3.30.2009

爱情熏陶

昨天晚上突然心血来潮,又看了一遍Waterloo Bridge,最精典的爱情电影,想让澜澜隔着我的肚皮就先接受一些美丽情感的熏陶。她没有让我失望,整个片子里一直这动动那动动,如果秉承了她妈妈的基因,她的情感腺应该不会太贫瘠。

我希望澜澜今后成为一个浪漫的女人,情感丰富、感情细腻,有能力在平常的生活里去挖掘不平常的美丽的点滴。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在不应该知道人间苦短的年龄没有现实的苦恼,养成追求物质之上虚无漂渺中的精彩的习惯,因为这样生命才会更有意义,生活才会更丰富多彩。

3.29.2009

准妈妈的幸福

明天就22周了,体重还是没怎么涨,我已经很努力的吃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盼着体重计上的数字增加。

澜澜跟着我一起起床睡觉。每天早上当我坐到办公桌前的时候,总是不出半个小时澜澜开始一天的第一系列踢踢揣揣,好象是在跟我说,早上好,我也醒了。我总是坐在桌前,一边摆弄着屏幕上的表,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难以抑制住脸上的一丝笑容。一天下来,一阵阵的澜澜就会动一动。有时晚上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澜澜会被一些突然强劲的音乐刺激而动,直到晚上我彻底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澜澜会结束性的动两下,好象在跟我道晚安,然后随着我进入梦乡她也安静了。其实这个过程大概是被我理想化了,也许澜澜在我睡觉的时候也动,只是因为我睡着了所以从未觉察到。

周六的早上我一觉睡到快十点了,然后赖在床上跟Chris聊天,澜澜一直都不同寻常的安静,我说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开始踢了,难道她连周末的概念都有,周末早上也sleep in?周六的晚上我因为看一部电影到了快凌晨一点才上床睡觉,澜澜也跟着我一直活跃到我渐渐睡去。一下子生活里多了个小跟屁虫,真是好玩。Chris看到这种情形,建议我应该天天晚上8点上床睡觉,这样等澜澜生下来就会有更大的可能性是个到点就睡觉的省心小宝宝。

朋友们说我变丑了,皮肤没有怀孕前好了,我不以为然的笑一笑。有的人说,就因为这个,她一辈子也不要怀孕,授受不了让自己变丑的事实,于是我才意识到,在为人母的这条路上,纵然曾经恐惧无限,如今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如此的准备好。有些事情只要想明白才发现,原来不过如此。就如同我不象所有女人那样惧怕变老,惧怕皱纹一样,因为这是一件谁也没法改变的事情,与其对渐大的数字难过,不如去拥抱不同年龄带给我们的不同感受。我不在意怀孕给我带来的变化,并不代表着我不再在意自己的外表。注重外表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也是尊重自己的一种方式。但我接受怀孕给准妈妈们带来的变化,因为就象人要变老一样,这是一种没法改变的过程,因此恐惧是没有意义的。做一个开心的准妈妈,在自然的改变中唤发独特的光彩,为了自己,为了肚里的孩子,也为世界上多一张开心的笑脸。

变丑又怎样,变形又怎样,怀孕中的美丽是自己的选择,怀孕之后是否能将这些变回来,也是自己的选择。

3.25.2009

忙忙忙

最近实在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写自己的博,没时间写澜澜的博,没时间写皮皮的博,没时间做朋友的翻译,欠了一屁股的债。

昨天去医院检查了,一切正常,医生连第二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昨天才知道,常规下每个孕妇只做两次ultrasound,我已经都做了,不再做ultrasound了,有点遗憾,但既然是这样安排的,也希望自己不要再做了,因为如果做了就说明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了,和澜澜的健康成长相比,我对ultrasound的瘾实在不算什么了。

昨天我对医生说,做ultrasound的那天,澜澜很不乖,然后医生说,所有的孩子在ultrasound的时候都很淘气。真高兴听到医生这样说,一种解脱,不然总情不自禁的想澜澜将会是个很淘的孩子。问了医生一个问题,就是能不能洗bath,医生说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水不是很热就行,于是Chris毫不留情面的揭发我,说即使有问题也晚了,我都洗过两回了。尤其是忙了一天之后,在浴缸里躺一、两个小时实在是一个很见效的放松的方式,而孕妇最需要的就是放松。

昨天进医生办公室前在休息室里量了体重,那个称看上去就很专业,我想一定比家里的准,结果一称,我居然比19周的时候还轻了1kg,这下对体重的担心从一个方向转成了另一个方向。我问医生这个正常吗,医生说有一小部分人在22周前体重会减轻,但从22周开始要涨一些,我现在还在21周,所以还属正常,暂先不用担心。不过ultrasound的时候医生说澜澜不小,倒是种解脱,而且这两天我眼见着肚子都涨,我也就决定先不想这些了。

澜澜动的很频繁,而且通常是白天比晚上活跃,医生说这是好事,现在孩子在形成白天黑夜的routine,白天活跃,晚上安静说明她形成的routine跟我们想让她形成的一样,这会让之后我俩的生活简单些。

我开始有些喜欢怀孕了,澜澜的踢踢揣揣让我觉得时时刻刻有陪伴,有时我能抱着肚子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躺上好一会,享受我和澜澜独处的时间,感觉甜甜美美的。

真的还有好多话想说,但没有时间了,我需要开始工作了。前两天我都把工作带回家做,我的这种加班不仅仅没有加班费,还是完完全全自愿的。我总把自己的这种行为规类于成为工作狂的潜质,尽管周围没人相信,我会成为工作狂。

3.17.2009

美死澜妈

最近开始频频感觉到胎动,有时上班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澜澜就时不时的上来踢一脚,打一拳。后来佳说,有时孩子动就说明她待着不舒服了,没准我坐或站的姿势别着她什么了,所以孩子一动就运换动换,比如站起来晃一晃什么的。后来发现佳说的有道理,有时我一蜷起来,澜澜就动换一下,好象在说,“你干吗呢,我这里面没地了。”

Chris的同事逛街时为澜澜买了一件白色绣着粉花的小背心和一个粉色的小衣架,那个小背心不比我的手掌大多少,太好玩了。婴儿的衣服总能有这样的效果,平时再严肃的人把这样一件东西拿在手心里就不可能不产生至少一个笑容在脸上。

宁脱她从德国来看老公的朋友给我带来了她给我的礼物,一只水晶奶嘴模样的项链缀,特别好看,我给它配了一条白金的链子,自收到之后天天戴着。她说这样她就可以天天陪着我和澜澜了,一番很甜的心思,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今天得知了小红的宝宝是个男孩,澜澜真的是掉到男孩堆儿里了。自澜澜的女儿身的消息公布之后,上门提亲的已经不少,我说都先定着,到时候让澜澜自己慢慢挑。话传出去了,亲家母们纷纷表示危机感,我说危机感是需要有的,这样才能督促男孩子们茁壮成长,我们需要全面发展的人才。哈哈~~

3.13.2009

写给皮皮(12)

亲爱的皮皮,

两天前你妈妈终于按捺不住,没出满月就一人出去逛街了,开车的时候我打电话过去,她感慨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我在电话这头大笑,这才几天啊就憋成这样了。

我做完B超当天就告诉了你妈妈澜澜的消息,她知道皮皮你要有一个妹妹了特别高兴。但后来你奶奶坚决挑战B超的结果,说她用了很灵的算法给我算是个儿子。我说那就几个月后见分晓吧。

今天你妈妈告诉我了你的大名-郭子谦,很素雅的一个名字,是缘于你外公之作。然后我说,咱们姐俩真有些心灵感应,我之前在思考男孩的名字时想到过“林梓涵”,后来有些犹豫,因为觉得这个名字好象缺少一些阳刚之气,可改成什么一直没有想好。我说这两个名字里都有一个zi音,听上去好象亲兄弟似的。于是你妈妈说,这多好啊,接着就要求我,如果你奶奶挑战B超成功,我真的生个男孩的话,让我答应她孩子就叫“林梓涵”。我想了一下,说好吧,我答应你。马上我又胆颤心惊的斗胆问了一句,“那我们的能叫木辛梓吗?”你妈妈也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必须叫我们皮皮的子。”。。。最后我说,“至于叫哪个字,再议吧!”-我从来都尽一切可能避免与你妈妈的正面冲突。皮皮,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皮皮,你究竟将会有一个妹妹还是弟弟呢,本来似乎一件挺确定的事现在又被大人们搞得悬念重重。

皮皮,你的名字里面有一个谦字,我很喜欢,因为我觉得谦虚是做人的一个很重要的品质。只有一个有涵养、心怀大度、视野博广的人才有可能做到谦虚,因为只有当一个人涉世到一种深度才会意识到世界之大千及自己所及之渺小,无论取得了多少成绩,被冠以多少光环。越自大的人其实越渺小,越谦虚的人其实越博大。我希望你能汲取自己名字中的这个谦字,做个谦虚的人,小姨在心里永远会为你竖一个拇指。

一家人的亲密接触

书上说,怀孕中的妈妈的所有情感都会生成不同的化学物质,这些物质会在生成后的几秒钟内通过胎盘传到孩子身上,所以孩子不喜欢长期陷入恐惧、悲伤的妈妈,因为妈妈难过,孩子也要跟着难过,而且这样的长期消极的化学物质会对胎儿带来不良的影响,如生产的困难、出生体重过低、脾气烦燥和未来的学习能力发展的障碍。但如果一个一般都很开心的妈妈经历瞬时的慌乱或生气,比如一种惊吓或是和伴侣一时发生口绞,这种瞬间的消极的化学物质不会带给胎儿任何伤害,有些人甚至认为这些物质还有益于胎儿开发处理压力的能力。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总说,怀孕的时候要保持心情愉快。我现在觉得生活挺美好的,开始越来越体会怀孕蜜月期的概念了。身体内部没有了之前翻山倒海的不适,身体外部还没有到了怀孕尾期的笨重不便。心情从一开始得知怀孕消息时的紧张恐惧到现在的坦然平静,几个月的时间里与肚子里的小生灵慢慢建立联系,我吃她也吃,我动她也动,我快乐她也快乐,我大笑她也大笑。Chris的变化也是潜移默化的,曾经对他的一些担心现在都融化在他的一片心思里,我能看出来他在尽力做一个好父亲的努力。没有人是完美的,他能够做到这些我已经很满意。

昨天Chris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拍了拍腿,示意让我坐过来,于是我一跃,坐到他腿上去了,我们聊了一会天,他突然笑咪咪的说,现在我的全家全在我腿上了,真不可思议。于是我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巨大的臂膀,那是全家人的亲密接触。

3.12.2009

告知天下

今天同事问我,昨晚是不是花了四个小时给认识的每个人打电话告诉他们澜澜的消息,我说不是所有人啦,但也差不多了,没花四个小时,也就三个小时五十分钟吧。

今天给Bill打电话,告诉他终于如他所愿,我们要有个女儿了,于是我就听见电话另一头又敲桌子又跺脚的好一阵动静,他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问我可不可以从ultrasound里看到澜澜的脸,她长得好看吗?我说不得不坦白的讲,在屏幕上看澜澜还是很象外星人。他大笑,说how dare you。

昨天Chris说,鉴于澜澜50%的中国血统,原则上讲我们为中国做了一件好事,为改善中国人口男女不平衡的现状贡献了自己微薄的力量。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昨天从医院出来的路上我就告诉了Chris我已经决定的澜澜的中文名字,想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起一个叫上去特别美的名字,却忘记考虑她爹的中文发音能力。那个水字真是有点难为他,他问我是不是有点成心。不过十几遍的重复之后他总算念出来了,并且音调都很准,看来为自己的闺女下功夫还是不能含糊的。

3.11.2009

我们的澜澜

刚刚从医院回来,一个多小时的ultrasound,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一个够,然后我们知道了。。蚕豆是个女孩!

这次的检查很详细,医生一共照了九十张相片,检查蚕豆的个个部位。尽管生在如今的年代,整天置身于各种各样的科学技术中,有时还是不自主的感慨它们所能达到的领域,那样一个小小的仪器居然能够看到蚕豆的五脏六腹,她的所有器官,她的每一块骨头,她的某一特定部位的皮肤,不可思议。一圈检查下来的结果就是,从ultrasound来看,蚕豆很健康,个头也不小。无论查得多么细,医生还是不忘加一句,ultrasound依然无法百分之百的暴露婴儿所有发育异常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只是能发现大部分的问题。

检查的时候蚕豆很淘气,非常不合作,医生想让她转个身以检查一些部位,她就是不转,什么招都用了,医生换仪器,让我上厕所,一会左躺躺一会右躺躺,还玩命杵我的肚子,但蚕豆就是固执的一个姿势待到底,一会动动胳膊一会踢踢腿,就是不挪身子。当医生对那个小仪器在我肚子上使劲杵的时候,在屏幕上能看到蚕豆的整个房子都在震荡,然后蚕豆动了动脑袋,似乎在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房子如此动荡不止,待了一会头又转了回来,不知是想明白了还是没想明白也不打算再想了,继续原来的姿势,于是我们仨全笑了。医生说这个孩子太有个性了,今后可有我们忙的。到最后蚕豆也没有转,医生放弃了,只能用其他方式分析想要得到的数据。我对医生说,我为蚕豆今天的行为向她道歉,Chris在旁边说,估计这句话今后要说上无数遍。


一知道是女孩,我就想我们终于可以用我们最喜欢的名字了,一直以来无论中文的还是英文的,都是女孩的名字早决定了,男孩的却定不下来,这下男孩的名字也不用再想了。因为豆豆按英文的发音是一种很愚蠢的鸟的意思,后来土话里就引伸成形容很愚蠢的人,所以Chris第一时间把这个小名给否了。他说"There's no way my child is called Dodo"。豆豆叫不成了,估计蚕豆也叫不了多少时日了,因为她已经越来越不是一个蚕豆了,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叫她澜澜,缘于她的中文名字-林水澜

哦,忘了记录澜澜的一些数据,今天心跳160次/分钟,重240克,根据重量体积推算的时间,我现在是怀孕18周5天,所以预产期在8月2-6日之间。

3.09.2009

征途过半

正象书上所说的,近来蚕豆长得很快,我的肚子眼见着一天天变大,在衣服里面越来越藏不住,要显山露水了。这周我的子宫已经到了肚脐的位置,并在未来的几周里以每周一厘米的速度增长,为蚕豆提供足够大的空间。蚕豆开始喝羊水,肾开始生成尿液,头上开始长头发。听力在逐渐形成,开始慢慢熟悉我的声音,然后慢慢对处界的声音反应。蚕豆所有的感觉神经正在形成并接近最后完成,大脑里控制每根神经的细胞的位置已经完全确定。图片上19周的孩子象杂技运动员,两支脚绕在头上大头朝下的待在子宫里。Chris说孩子出生前的几个月一直都是大头朝下的,也不会头疼。我问医生头总是朝下的吗,医生说"That's the plan"。

下面的十周里是蚕豆运动最频繁的时期,我越来越能够确认,我是感觉到胎动了,连Chris都说有时手放在我肚子上能感觉到动静,也不知是真的还只是他的想象。胎动不象人们总说的那样激动人心,但无论什么时候我感觉到了,我都会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一切,静几秒钟体会一下,不算兴奋,却很温馨,大概人与人体会的方式不一样吧。

这周三我要去做第二次的ultrasound了,到时候就能知道蚕豆的性别了。V说即使孩子当时不配合,总拿屁股对着屏幕,医生也会让你下了床蹦一蹦,左右扭一扭,孩子一会就会换地。不知到时候蚕豆会不会很淘气,和我们做这样的游戏。

有时觉得一切就象一场梦,不敢相信一个生命正在我的肚子里成长。我总说怀孕的日子是数着过的,但过来了回头看,还是觉得很快,一眨眼一段征途已经过半。我拼命的搜索一切可以得到的信息,让自己尽可能的准备好,但另一个自己其实很清楚,我是永远也准备不好的,同时我也是时时刻刻准备好的。准备不好因为无论我如何计划,第一次的经历终规是第一次,我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欣喜、沮丧、疲惫。。无数种不同的情感同时发生着,那将是一种没法准备的情景;时刻准备好因为无论怎样的手足无措,我没有选择,面对它、经历它、解决它,我决定制造一个生命,这便是决定的一部分,道理简单的黑白分明。人人都过来了,没有道理我走不过去,唯一需要的是坚强。

3.06.2009

Chris对蚕豆说。。

蚕豆从这周起开始形成听力了,他/她能听到第一个声音是我的心跳,然后随着听力的加强,开始逐渐听到我肚皮外的声响。

昨天晚上我对Chris说,不想跟蚕豆说几句话吗?于是他把头趴过来,悄悄的说,“亲爱的蚕豆,我是你的爸爸。爸爸以后总会给你糖吃的,而妈妈就会跟你生气。她昨天就跟我生气了,以后咱俩一头不理她,一言为定哦!。。。真乖!”

嘿。。这爷俩把我甩了。。

3.04.2009

第一次医院之旅

昨天去医院注册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对Chris说,这条路不知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我们要走多少次,其中的一次在路的尽头我们会有一个孩子。Chris说,是啊,而且那一次已经不远了。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一开始就把我一人带进了医生办公室,把Chris留在了外面。医生看上去很年轻,但她说她在St George Hospital工作了六年,去年调到Sutherland Hospital。已经有6年多的经验,我有点没想到。她先给了我一份调查表,大概10来个问题,关于我的心理健康的,所有问题都是类似“你正否会经常大笑?”“你正否会无缘故的伤心、焦虑,或掉眼泪?”“你是否不再感兴趣社交活动,是否更喜欢一个人独处?”“是否有过轻生的想法?”等等,我答完后她迅速的打了分,5分,不知最高分是多少,但一定是分越高问题越严重,也不知多少分以下算正常,总之医生打完分后说了句"very good"就把表放到了一边没再提。之后她问我是否有跟这次怀孕生产有关的、我觉得医生应该知道的、但又不想让我的伴侣知道的关于我以前经历的任何信息,我迅速摇了摇头。(后来跟同事们聊天说到医生的这个问题,一个同事说,没什么太重要的信息,就是屋外的不是孩子的父亲。另一个同事说,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信息,就是我以前是个男人。呵呵~~大家的想象力都太丰富了。)然后她又问,是否有家庭暴力,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最后她问,有没有任何我不想与伴侣分享的信息,我继续摇了摇头。在这方面我跟Chris的关系算是非常健康了,我们不介意彼此的过去,大大方方的去了解对方曾经的经历,并且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单独访问结束了,医生出去把Chris叫进来。在医院的整个时间里,好几次我和Chris都想开玩笑,但话到嘴边没说出来,感觉医生办公室是一个挺严肃的地方,任何的玩笑似乎都有可能被医生给予严肃的考虑。Chris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形之一,我本来想说,我可一句你的坏话都没说,但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怕医生认为我对伴侣产生某种惧怕心理不敢对她说实话。

Chris进来后又是回答了一大堆的问题,我的病史,几乎所有都是no,好多名词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不得不让医生用简单语言解释一下,最后有的连Chris都不认识,医生说如果你不知道词是什么意思,多半没有这个问题,本来就多发生于非洲人群,因为发病率高,人们从小就了解相关信息,非常清楚自己是否有这个问题。说了这么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词说完早就忘了,连查都没处查,但医生说不用担心我也就不想了。说完我的病史之后就是我和Chris双方的家庭病史,比如家里人有没有高血压、糖尿病等等,问到家人的心理疾病处,我想说表姐佳总是疯疯颠颠的,不知算不算,最后忍了忍没说出口,Chris后来说,问到我的心理健康的时候,他想问医生缺心眼算吗,也忍了忍没说,看来这一个多小时把我俩都憋得够呛。

问题问完了医生说了一下之后几个月的安排,关于我做过的检查和关于生产的选择等等,医生一边说一边写一边在电脑里敲,一堆的文件。之后开始一些简单的检查,量量血压,让我躺在床上按了按我肚子,然后拿个小仪器我们就听到了蚕豆的心跳,依旧是奇快无比的频率,医生把音量调到很大,咚咚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激动且震撼,我侧着头笑着看Chris,他也冲我笑了笑。蚕豆似乎在肚子里很活跃,刚刚找到他的心跳他就挪地了,都有点追不上他,后来Chris说把那个仪器按在肚子上一定对蚕豆不舒服,所以一按就跑,我说会吗?然后他拿手指杵我的脸说,这样你舒服吗。"OK, I got your point, stop poking me!"我不得不赶紧说。我从床上下来,医生说一切正常,然后又整理了一些材料,记录了一些数据,给了我一堆材料回家去读,约了下次看医生的时间,给了我约下周做的ultrasound的电话,帮我们报名了产前培训课,间歇中这里那里的聊了聊,我俩就从医院里出来了。

感觉挺好的,医生和蔼可亲,医院对孕妇的照顾也尚让我满意,尤其是对孕妇心理健康的关注,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一开始的单独谈话体现了医院对妇女的保护,只是我后来想,如果我真的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告诉了她们她们能怎么样呢。我见过在家被丈夫打的妇女,她们是如此恐惧,我觉得即使她们面对这些问题,也不敢说什么,唯恐招来愤怒丈夫的更多欧打。医院是没有权力滞留丈夫的,就连警察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都不能对丈夫怎么样,顶多教育一番,最后还是要把妻子单独留给暴力的丈夫。

昨天在医院里等的时候发现休息室有一个地称,上去称了称,巨大笑容浮上面颊,比家里的称还轻了一两千克,准确说,我现在应该是怀孕四周半的时候涨了2千克,完全under control,需要再接再励。昨天跟佳打电话还聊到体重,也聊到Lily,她产后体重恢复不好,我问她现在多重了,佳说Lily拒绝透露。我说佳的体重就一直都是个迷,她从来不说,这下生完孩子我们中间又多了一个迷,体重一升到某种程度就变成国家机密了。佳笑了,说如果Lily不下些功夫减肥的话,马上她的将成为我们之间的最高机密。

既然蚕豆的名字叫开了,我打算给孩子的小名叫豆豆,不管男女。蚕豆其实现在已远不止一个蚕豆大了,或者是一个15厘米长的巨型蚕豆,哈哈~~

3.03.2009

写给皮皮(11)

佳叫啸,“写给皮皮的博呢?!”
我无奈中回应,“得给我些素材吧,我现在空口白牙的,非让我把空气说出彩虹来不成。”
佳大笑,“皮皮现在特别好玩。”
我等着。。一分钟后,
“。。。”
“然后呢?”
“还是特别好玩。”
咣。。。头撞电脑前。。。

亲爱的皮皮,

头顶你妈妈毫不吝惜的发来的巨大压力,手扶在电脑前撞出大包的头,推开眼前无数金星,我决心今天为你贡献一二文字。

其实给你写博从来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它只是从我疏于你的生活成长的详细信息开始变得困难了。妈妈说你的眼睛、鼻子、眉毛长得像妈妈,嘴像爸爸。姥姥整天看你看不够,几分钟不瞅你一眼就干什么都没了心思。据妈妈反应,你是一个很乖的小宝宝,不爱哭,喝完奶就睁着眼睛躺在小床上自己玩。在你的眼中,一切一定都还是那么暂新、有趣。真想捏捏你的小脸蛋、小脚丫。

你妈妈术后恢复得很好,体重也迅速回升。奶水不多,所以你现在母乳、奶粉并进。一如既往的,她对自己很自豪,对你更自豪。你的存在成了她形成良好自我感觉的另一个原因,现在她除了说自己如何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外,还要不忘的说,我的儿子长得多端正,行为多可爱,按她的话说,除了真好玩就是特别好玩。你的妈妈,一辈子也改不了的品行,不过不得不承认,自信总比不自信好。

就象所有人一样,你妈妈有许多很宝贵的品质,也有一些很顽固的倔强,倔强得不讲道理。等你到了成熟的年龄会有自己的判断,对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会有自己的认可与不认可,但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尤其是对亲人和爱人,如果一定改变,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改变不了就只能去适应,对于爱人,适应不了可以结束,但对于亲人,适应不了需要再适应,这就是血脉与陌路的区别。

3.02.2009

“最伤心的人是我”

没能带蚕豆去看Chris的演出,因为演出临时取消了,由于酒吧的娱乐许可的问题。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是我们被告知的理由。所有人都失望极了,情绪陷入低谷。我觉得最伤心的是我。

周六演出没成形,几个朋友出去吃饭了。一晚上玩得挺开心的,只是回到家便急不可待的躺到床上,精疲力竭。今天一早在网上看到了朋友照的相片,天哪,我真是变得好难看了。不可思议从镜子照出来的自己和相片如此不同,也许镜子照出的也丑了,只是我天天见不察觉吧。难得Chris还天天夸我漂亮,有时做老公的也不容易。一直一心一意的关注着体重,想着如果体重的增长不是巨大的,我看上去应该变化也不会太大。但看着周六照出来的相片,我彻底心灰意冷了。哎。。做妈妈真的不容易啊。。

昨天Chris对着我的肚子大嚼署片,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大,我问你干什么呢,他说要让蚕豆熟悉各种各样的声音。说完又对着肚子说,蚕豆,这是吃东西的声音。每天他要趴在我肚子上听一会,有时正赶上我的肚子叫唤,他会欣喜的看着我说感觉到蚕豆动了。有点不忍心打消他的热情,但还是诚实的告诉他,那不是蚕豆,是我的肚子在叫。

上周给佳打电话,她身体恢复的很好,一点都不出乎我的意料。然后她欣喜的告诉我,她已经能穿上怀孕前的衣服了,包括裤子,虽然还有点紧,但扣都能系上。这简直太激动人心了,我开心的祝贺她,并说,“既然咱俩分享同一基因,估计我也会象你这样。”她乐了,说一有好事我总不忘把自己捎上。

明天要去医院看医生了,有些兴奋,因为整个二月没做过任何检查,也不知蚕豆在里面怎么样了,检查一下心里就有点底了。

周六聚会见到了Esther and Andrew,好久没见她们了,他们居然还不知道我怀孕了。告诉他们之后,他俩的眼睛都亮了。朋友们总是这么可爱,爱死他们了。我给Esther看了我的很私密的16周半裸的大肚照,她说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